我觉得我简直冷逆得要把自己给冷死了……
看到第一人称就一心主角攻怎么破
“江烁,这次的凶宅里不过是个在室男,不对,在室鬼,让他上一次你身,听听他有什么心愿,帮他一把,也是帮我们一把,助他早登极乐就是。”
最近袁阵给我们介绍了新房源,在2.5环左右,地界好,房价低,一看就是出过事儿的。
我和秦一恒一起去调查了一番,追溯上去,原来之前住在这里的是一个大学生,有严重的哮喘病病史,后来竟然发病死了。但一直到尸体臭了之后,才被人在屋里发现。
秦一恒说着,吸了口烟,我想是他从那些时装片里学来的,又说了一句,“小case。”
说那么轻松你老人家怎么不亲身上阵?我嗤之以鼻,一手接过他递来的黄鹤楼。
不过腹诽归腹诽,夜里一摸进那凶宅,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我只觉阴风阵阵,手臂上都起了层鸡皮疙瘩,一举一动,只知道唯秦一恒是从,任由他照常在脸上给我抹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——我都懒得去问了,反正问出来的结果也只是叫自己反胃。
其实鬼上身这种事儿,跟秦一恒这么些年了,我也经历过几次,每次的感觉就跟一场大梦似得,甚至比清醒时还来得轻松些。
睡着了,你就是知道有鬼上了你的身,也毫无知觉,但清醒着,你却不知道会在这凶宅里撞上些什么东西。
不过就是这样,我也还是觉得瘆人——要是一觉睡过去自己就再也醒不来了。
这又不比真的和周公约会是吧。
不过半夜里我恢复知觉清醒过来时就觉得眼下的情形不容乐观,异常地不乐观——
我压在秦一恒身上,还抓着他手腕,而他衣衫不整。
我连连揉了揉眼,被秦一恒掐了掐人中,痛得大叫了一声,才反应过来。
秦一恒喘了一口,唤了我一声,“江烁。”
我下意识应道,“到。”
他轻笑了一声,从床上爬起来,揉了揉眉心,连呼失策。
这样反而叫我们两凑得更近了,近得他温热的呼吸都打在我裸露的脖颈上。
我听得他道,“失策,没想到这在室鬼不要我给他烧女纸人,竟然喜欢带把的大老爷们……”
我看了看我们这情形,这才大彻大悟,“你没吃亏吧?”
“废话!”
“那那断袖鬼呢?”
“废话!”
我想早登极乐是没有了,挫骨扬灰灰飞烟灭那是妥妥的。
我忍不住笑出声,大笑,愈演愈烈,笑得直不起腰,扶在他的肩头上。
秦一恒抿了抿唇,颇有些恼怒地瞪着我,瞪着瞪着,漆黑的眸子里却渗出一层笑意,跟着笑起来。
——本来就很好笑嘛。
秦一恒一直说他是个半吊子,我也觉得他是个半吊子。
但每每一撞上邪门的事儿,我都会想到他,说是病急乱投医也好,说是死马当活马医也好,这么多年下来,惯性也有了,我多多少少有些依赖他,至少依赖他那点半吊子捉鬼术。
不过我们两个凑在一起,好像往往能逢凶化吉事半功倍,不管这个过程中,我被抹了多少童子尿被坑了多少次爹。
秦一恒这个人,不靠谱中带着那么点靠谱,靠谱中又带着那么点不靠谱。
但不靠谱绝对是占大多数的,我也习惯了。
不过他这次失策,却叫我记忆犹新,很多年后,我还能明晰的记得他躺在我身下衣衫不整低喘的样子,从他露出的一截锁骨到散在肩头的黑发……咳,这就好像十几岁时的夏天,我们为了学校那点邪门的事儿,一起男扮女装潜进女生宿舍。
秦一恒那个时候还没把头发蓄长,一头清爽干净的短发。
我们互相给对方化妆,那效果自然是惊艳的——看着对方的脸就吃不下饭,别说就是隔夜饭也能给吐出来。
事后我们一起去卫生间洗脸,也可以说是卸妆,我回头看秦一恒,他抹了一脸的水,水珠顺着发梢顺着眉骨顺着睫羽涔涔而落,我指了指自己的唇角,看着他给他示意。
他的唇角上,还残余着一抹殷红的朱色。
他目光茫然地看着我的唇角,看我比划了好一会儿才反应看来,拭过自己的唇角,不过我们的方向正好是相反的,他擦反了。
我急性子上来,伸手去帮他擦。
他的唇角很柔软。
就是那一瞬间,有一种微妙而异样的感觉,从我们相触的指尖与肌肤蔓延到全身。
我抬头看秦一恒一眼,他也看着我,我们的目光在空气里无形地一触即分。
我很快收回手。
——那种感觉就像是,从小和你穿一条内裤长大的抠脚大汉,有一天你忽然发现,啊,原来他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。
当然,秦一恒那厮,绝对和倾国倾城什么的半点不沾边。
说了半天,我只是想说,荷尔蒙这种东西,什么时候迸发,真是半点不由人,哪怕对方真是个抠脚大汉。
它只由心。